中年店主唯唯诺诺的，被景申身边的黑衣保镖吓得不轻。
景申知道他没撒谎。
这两天来的疲惫和痛苦叫他有些承受不住，他好像出现了点幻觉，承承的声音和叫声总是在他耳边响起。
一声一声地质问他为什么不救他。
为什么放任赵莹莹杀了他。
“伍德胜，你去查一查，当年林琪的孩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是。”
林琪说是他杀了他们的孩子，赵莹莹却拿出了孩子先天不足的证据，说是自然死亡。
那时候的景申觉得赵莹莹一家是他的家人，可现在才发现他们并没有把他当家人，而是当个提款机。
或者是嫁入豪门的跳板。
景申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眼前的景象又换成了林琪依偎在景卿身边的样子，那样大的洞口，那么安静的两个人。
好似是他破坏了那份静谧。
他是不是不该喊她的名字，那个店老板说那个女人并没有什么反抗，只是乖乖地跟在景卿身边，一起买菜，一起买家电。
像是真正的一家人。
那个女人和许淮一起生活过，又和景卿一起生活，似乎就和他景申在一起的那三年没有一家人的感觉。
真是可笑。
景申想着想着，眼角酸胀的厉害，总觉得有眼泪要流下来。
“景总，还去找林小姐吗？”
“不去了，回海城吧。”
“……守在山脚的兄弟也叫他们回来吗？”
“嗯。”
既然那个女人和景卿在一起那么和谐，那就在一起好了。
曾经他以为他没了林琪会活不了，可这三年他不是也活得好好的。
结束吧，这种患得患失的日子。
*
林琪还在沉睡。
但是呼吸已经逐渐平稳，她觉得有人抱着她坐在特别潮湿的地方，她想醒过来睁眼看看到底是什么地方，可用了半天的力气都没有成功。
只觉得这个怀抱很温暖，她只想一直睡下去。
“琪琪。”
“不知道我们还能在一起多久，如果我被抓回去，他肯定不会放过我的，虽然我和他流着相同的血，可我们都想让对方死。”
“也有可能就是因为我们是兄弟，所以想法才这么一致。他总说我是疯子，可他哈哈哈已经到了疯的边缘，这是我们家遗传吧可能，我和他的父亲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我的父亲，曾经和你的妈妈有过几次，你知道吗？”
“那时候我已经9岁了，而你也有四岁多了，你妈妈叫我带着你在客厅玩，她就上楼去和我的父亲苟且，呵，可笑不可笑？”
“那时候你脸圆圆的，总是爱吃糖，我就不给你吃，总是把你惹哭，因为我讨厌你的妈妈，讨厌到恨不得杀了她也杀了你。”
“后来我终于杀了她，想要杀你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就下不去手了。”
“我注视着你这么多年，不知不觉，你已经成了我生命的一部分，你知道这种感觉吗？我像是被你从中间撕裂了。”
“琪琪，如果他找到我们。”
“我不会再活着了，你呢？你跟我一起吧好不好，这个世界太肮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