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寒书屋 > 其他小说 > 朱林议王大木 > 第153章 和父亲的对话
如今朱林议要做什么她自然也不会管的太多,只是偶尔在朱林议无助的来寻求她安慰的时候,她出言宽慰几句就是了。

果然朱林议也听到了外面院子门口传来了声响,一众丫鬟、家仆都叫着老爷回来了的声响,也有人向朱天棠说了朱林议回来了的事情。

随后便听朱天棠问着朱林议的下落,知道朱林议在张夫人这里,也就迈步走了过来。

没多久,林礼向朱天棠见礼的声音传了过来,“老大人好,林礼见过老大人!”

“林礼啊,这些日子跟着浮生,你也辛苦了,都到了家里,怎么还不下去休息休息!”

朱天棠也知道林礼、胡兵等几个曾经在朱林议所办学校出来的学生,如今有不少都在明的暗的帮朱林议做事,他也知道朱林议暗中在编织着自己的势力人手,不过朱林议的事情,他还真有些管不了。

朱天棠也和王大木他们一样,有些了解朱林议心中藏着些事情,从小就在努力的想做些事情,就像是这次安排自己和叔大兄(张居正,字叔大)结交一样,想到这里朱天棠不免有些恼怒,面色就板了起来。

如今的朱天棠每日要到刑部任职,虽然也不至于天天穿着官服上下班,但身上也换了一身上好的棉褥长袍,头上带着加厚的棉布帽,当然在外面行走的时候,身上也披着避风遮雪的披风。

“老大人,东主还有事情,林礼也不累,老大人,林礼帮你拿披风吧!”

林礼和朱天棠的脚步声同时在张夫人所住院落旁的廊道中响起,一边说着,一边走着。

“唉,林礼,浮生这逆子,把你们都教的很好,可他自己却是那么没什么规矩,好了,在家里没这么多事情,我也没到老迈的不行地步,这些我自己可以做!”

朱天棠如今也不过四十岁出头,在这样的封建年月,二十弱冠,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六十花甲,七十古稀,四十来岁的时候,正是一生中最强壮之年。

朱天棠自然也不习惯让人伺候,许多自己能做的事情,他都习惯于自己来做,毕竟不是从小就享福的富家公子啊。

没多久,朱天棠来到了张夫人的屋门外,而朱林议也主动上前给朱天棠打开了房门,房屋里的热气便向外涌了出来。

“哦,夫人,这个逆子,是不是在外面惹了事情,所以拉了他岳父,又来找你求情,让我不能教训他了,是不是!”

朱天棠见了张夫人,先是略微的点头见了一礼,才又转头看了眼朱林议说着。

他的口中虽然骂着,但目光却在朱林议的上下打量着,显然是在看朱林议出去这几个月,是不是瘦了,又或者是有什么变化,毕竟是他亲生儿子,虽则君臣父子的礼教在这边,他必须在朱林议面前摆出一副严父的模样,可心里却还是有些挂念的。

“呵呵,你也别这么教训水儿了,这次他并没有惹事,是有事情要和你商议!”

张夫人不免也笑了起来,没办法朱林议过去给他们留下的印象太深了,就是一个惹祸的人精。

“儿子见过爹爹!爹,儿子长大了,不会惹事了!爹,您先坐下吧!”

朱林议只好乖乖的给朱天棠躬身见礼,随后又郁闷的说着。

“嗯,不会惹事了?那你说,这次非年非节的,你从分宜县冒雪赶回来,不是发生了事情,又是为何?”

朱天棠口中说着,便走到了这边堂屋的一处主位前,先是将身上所穿的披风斗篷脱了,才坐了下来。

那边林礼帮着把房门关上,却是直接出了这处堂屋,往一旁的客房院落跑去,他要去把那边正在醒酒的王大木叫过来。

朱林议等林礼把门关上了,请张夫人也坐了下来,才对朱天棠道,“爹,如今我们遇到了一个关卡,您应该知道我如今是分宜知县,而分宜县那边却是致仕的那前内阁首辅严嵩如今的居所。”

“严嵩?怎么,你在分宜县招惹了这严嵩?听说他已经八十多岁了,水儿,你究竟在分宜县做了什么事情,怎么会招惹到他!”

朱天棠闻言不免一惊,严嵩无论是曾经的地位和如今留在朝廷中的势力,都是他这样的小小刑部主事需要仰视的存在。

如今他很担心朱林议又在分宜县招惹了这严嵩!

“不,爹,这老严嵩倒是没什么,不过爹,你知道那个严世蕃吗?”

朱林议摇了摇,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和朱天棠说这样的事情,所以他只好一点点和朱天棠说着。

“严世蕃,我倒也听说过,哼,一个买官卖官,为祸大明的奸邪之徒,听闻他已经被圣上定罪,论戍雷州了,水儿,你说他是什么意思?”

朱天棠听朱林议说老严嵩没什么,却提到了严世蕃,不过他却没想到严世蕃胆敢逃戍回家的。

“哼,这个奸贼早已逃戍回了分宜县,还在分宜县大兴土木打造他的严家大宅!此事我已经暗暗报送了当今徐阁老门下,徐老大人也已经要对这严府出手了,不过,爹,现在的问题是,当初干爹也是从严世蕃这边买的嘉定实缺,所以我家如今也有些严党的嫌疑,而我在分宜县自然也和那严世蕃有所交际,如今那严世蕃似乎闻到了什么味道,却要威逼我家,替他严家做事!”

朱林议说到这里,便看了眼朱天棠的脸色……

朱天棠表现的很有耐心的听着朱林议说话,但听朱林议说到严世蕃的威逼,他的面色不免沉了下来。

“怎么,他让你做什么事情,你答应了吗?严党,你是严党,我是严党,我们家是严党吗?”

朱天棠听到最后不免有些恼怒起来,当初就是朱林议的一个提议,他脑子一热就答应了顶替张居显的身份,可如今居然又因为这个身份,居然又引发了麻烦,被别人当作奸党羽徒威胁。

对于严嵩、严世蕃这样的人物,在一些清流文人眼中绝对是奸臣的代表,朱天棠虽然也不算是那种清流一派,但他内心也是十分痛恨严嵩、严世蕃这样的奸臣,可如今他居然也被当作了奸臣党羽,这不免让他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恼怒。

“爹,你放心,儿子当然不会为这样的奸邪之徒做事,而且儿子也在努力想办法惩治这样的奸徒,不过,如今正是一个关键时期,徐阁老大人正在暗中策划锄奸之计,或许这个月便会向严府下手了,老大人老谋深算,他这次出手必不会再让这严世蕃逃脱国法惩处,儿子是阁老大人在分宜县的重要棋子,在此之前,儿子也不能暴露了身份。这严家府中养了千百的恶徒,爹,你还记得当年我们刚到嘉定县时,遇到了那伙打劫我们粮饷运车的飞龙会匪徒吧,这飞龙会背后其实便是严府支持的,所以要是这严世蕃事先察觉了什么,那他很可能被逼着做出什么事情来,严党虽然已经下台,可在朝廷中依旧留有许多党羽,若是有什么差错,那便会坏了徐阁老大人的整盘谋划!”

朱林议忙又向朱天棠说明了这背后牵扯的事情,不过他提到了徐阶这位内阁首辅,却也让朱天棠眉头一皱。

“飞龙会的匪徒?哼,这严世蕃的胆子也太大了!真是岂有此理,简直是无法无天了!不过,水儿,你又是如何联系上徐阁老大人的,水儿,你暗中究竟都做了些什么事情,我怎么感觉,这一切背后,又都有你暗中惹事的端倪,你还不快给我仔细说来!”

朱天棠对朱林议如今所拥有的人手势力,还真有些吃不准了,内心不免对朱林议心中有什么打算,产生了几分担忧,他还真的担心朱林议会有什么非分之想。

“这个,爹,其实这一切也是意外,我到了分宜县后,发现分宜县在严府的威压之下,几乎无法有任何举措可为,所以我就暗中收集了一些严府的罪证,却不想被有心人偷了,送到了徐阁老府上,而徐阁老似乎早已打算,彻底铲除严家,得了儿子的罪证,便派人来找了儿子,之后便要儿子配合,彻底对严府治罪。其实儿子本来也没做什么事情呀!不过,儿子在分宜县和那严府虚以委尼的时候,也见到了严世蕃,而这个严世蕃似乎闻到了什么味道,便逼着儿子彻底投效于他,然后便要儿子来寻爹爹,为他严家做一件事情!”

朱林议不免半真半假的说着,关于小门社的事情朱林议是绝对瞒着朱天棠的,毕竟小门社牵扯着“我来也”的身份,他总不能告诉朱天棠,其实他偶尔还会做个飞贼,去那些奸官富户人家,借点银子花花。

“哦,那么那严世蕃,要为父做什么事情?”朱天棠面色看似寻常的说着。

“是要爹爹查核一个南京留守户部主事,一个姓刘的人所犯案子,说是被判了斩监候,已经通过刑部将相关文书递交了上来,那严世蕃想让爹爹对此案做一个量刑有疑的条陈,送报刑部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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