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寒书屋 > 其他小说 > 陆梓梓方梓梓霍萧霍二牛 > ☆、勤苦学
陈宜生回府后便病倒了, 病情来势汹汹, 高烧不退, 一度到了生死攸关的边缘,却还是在烧得糊里糊涂的时候口口声声喊着三公主的的名讳。

疹病的大夫来了一批又一批, 都是摇头叹气,道只能看天意, 陈家一大家子人仰马翻,陈夫人看着奄奄一息的儿子口中认识不停喃着三公主的名儿,简直就像心被剜了下来,病急乱投医, 便想着恳请三公主再来看儿子一眼。

陈家人花了大力气托人给宫里的陆椀椀带话, 得到的却是一句冷冰冰的“各不相干, 莫要再扰”,陈夫人红得眼眶似要滴血, 究竟是谁要这般诬陷作践她的儿子。

自己生的儿子秉性如何她比谁都明白,这个儿子看似温润谦和,却最是执着倔强,认定的事便要从一而终,他与三公主年幼相识,他心中只有一个三公主, 一路而来水到渠成得圣上赐婚。十五岁那年她想着儿子到了该通晓人事的年纪, 便想安排个通房在他房里,不料被儿子严词拒绝,说是这般做事实在愧对公主, 这些年来一直孑然一身就为等与三公主成婚。

可如今,她芝兰玉树的儿子名声毁了,仕途毁了,婚事也毁了,现在连这个人都快毁了,儿子一向待人处事都是温和有礼,从不曾与人交恶,究竟是谁这般用如此肮脏下作的手段栽赃陷害她儿子?!

陈夫人到现在都绝不相信儿子会去狎妓,还用怪癖的手段玩死了妓子,又那么巧合被三公主众目睽睽之下捉到,是谁会想要用这般毒计陷害,几乎是害了整个陈家,这些日子以来自己丈夫个公爹都在暗中追查,企图找寻出些蛛丝马迹,只是至今还一无所获。

陈夫人眯眼沉思,是陈家的仇人,还是她儿子无意间得罪了什么人?亦或与三公主有关?!陈夫人凭借多年后宅斗争的经验,总觉得这种手段更像是出自女人的手笔……

究竟会是谁呢……

陈府邸人仰马翻,霍萧和方锦煜那头同样鸡飞狗跳。

一大早,卫钊从候府出门,打马来到外禁军卫的校场营地,演武场上几百个列队兵士们口号整齐威武呼呼喝喝地在那进行每日的晨操。

卫钊打眼细瞧,霍二牛和方锦煜的身影都没在那里,他歪着头略略一思索,转身便向演武场后头那片小树林走去。

果不其然,老远便听见小林子里有高高低低的争执声——

“站稳了!背挺直,下腰,手伸直了,腿别抖……”

“……我不行了!我不干了!霍二牛你欺人太甚,我平日里对你那么好,你还这般欺负我,我不干……啊啊啊疼……放手,霍二牛你快放开我!”

“站好!今儿个不站满两个时辰你也不必再吃饭歇息了!正是因为你以往习武时不肯吃苦,只顾耍小聪明,那日白鹿宴才差点没命,若还有下次你且等死吧……站稳了!”

缓缓走近,看着两人一个苦巴巴扎马步,一个板着黑脸下死手,卫钊双手抱胸,脸上满戏谑,“呦!这又开小灶啊,方锦煜还是你面子大。”

方锦煜一张漂亮的脸蛋皱成苦瓜,他两腿打颤,见了卫钊就要挣扎起身扑过去,“卫臭脸……你来了……”他头一次见到这张臭脸觉得如此亲切。

只是脚步还没来得及迈开,就被一只铁掌死死钳住,又给摁回了原位。

方锦煜憋得脸都红了,无奈实力悬殊,只得恨恨得瞪着眼前平淡地连眉毛都不曾动一下的男人,“哼!可真是本侯看走眼了,本以为你是个好的,没成想这么欺负人!为何不去找卫臭脸,就只与我过不去?!”

自霍二牛擢升宴第二日方锦煜本想睡个宿醉后的懒觉,却被这突然变脸的霍二牛从床上拽起来,说要带他练功,而后他莫名其妙的悲催生活便由此开始。

每日被操练得灰头土脸不说,到了晚间已经变废的他以为终于可以睡个好觉时,男人居然还拿来一堆晦涩难懂的破书要他悬梁刺股挑灯夜读!

就连他用金子都受到了严格的控制。

这样苦难的日子已经持续了将近十日,他期间有过反抗,耍过无赖,装过重病,却都被无情镇压。导致现在方小侯恨不得扎个小人诅咒霍萧。

霍萧对于方锦煜愤愤不平的言辞丝毫不为所动,他云淡风轻地瞥一眼方锦煜,说出来的话却能将人气吐血,“卫钊可以轻松击杀戎狄人,而你只有被戎狄人轻松击杀的份,待你与他一般功底之日再来与我争论,好好练,这是在保你小命。”

霍萧见人还死犟着不肯蹲下马步,不知从哪摸出一把戒尺,“啪”一下毫不留情地拍在方锦煜胳膊上。

方锦煜疼得脸都绿了,但也终于怂了,不再反抗乖乖蹲马步。

“噗——”卫钊看到这样吃瘪的方锦煜,心中暗爽,他慢悠悠上前,将带来的几册子书递给霍萧,继续看好戏,“喏,你要的兵书,这些全是我爹根据他亲身征战的经验写了批注的,我五岁时便熟读于心,不难,望能对侯爷有所帮助……”

霍萧接过道谢。

方锦煜看着这两人狼狈为奸,当着自己的面就达成了“折磨”自己的协议,气得七窍生烟——

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长这么大他还从来没被人这样对待过,他祖父祖母都不曾舍得让他掉跟头发丝儿!

方小侯被几本卫钊五岁便能熟读的兵书刺激到了,他决定必须要爆发了,他想他爹若还在世定也舍不得他过这般苦难的日子!

于是方锦煜憋足了劲儿“嗷”地一声跳了起来,手指着两个男人,“你们……你们……我要和你们绝交,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

说完生怕霍萧再过来捉了他去,卯足了劲儿撒蹄狂奔而去,他发誓以后再也不要来禁军卫了,一点儿也不好玩,狠人太多,他认怂!

“唉唉……别跑呀……”

卫钊探头望着方锦煜逃窜的方向,手痒痒想要去将人给逮回来却被霍萧拦下。

“随他去吧,这家伙自幼散漫惯了,这些时日对他来说也算是极限了,也不能真将他逼急了。”

一口气吃不成胖子,霍萧也深知想将这家伙给掰正过来不是三两日便可成的,不能一蹴而就,得慢慢来。

霍萧打算的也是万分完美,只是他还是低估了他这个后代子孙的惹祸本事……

………

一日晌午,由于外头天儿着实冷,陆梓梓素来有冬日赖床,外边冬日艳阳早已高起,寒风却还是呼号不停。

于是陆梓梓一赖床便赖到了大晌午府里就她一个主子,自不必有赖床的烦忧。

主子赖床不起,她屋里头的几个丫鬟也无可奈何,空闲下来便聚在公主寝室的耳房磕着瓜子儿闲聊。

“唉唉你们听说了没,前几日那个一直在咱们府门口赶都赶不走的陈家公子那日回去后就病了,病得还不轻,陈家都请了太医去瞧了,听说太医都让准备后事了……”

说话的是陆梓梓院子里一个二等丫鬟。

“呸!这等腌臜的男人死了岂不更好!”另一个圆脸的丫鬟义愤填膺地接过话头。

“哎,就是可怜了三公主,听说两人青梅竹马感情很好……”小寇叹息感慨道,陆椀椀经常上门,小寇作为陆梓梓的贴身侍女接触她的机会也比较多,她对温婉如水待下和蔼的三公主印象很是不错,这儿正替她不值呢。

“就是,三公主真是可怜,这退过婚的女子大都婚事艰难,不过幸好她是帝女,长得也俊,若是换个长相丑陋且身份卑微的女子恐怕也是要婚事艰难……”

正在这时梳着妇人髻的小香端了铜盆掀帘进来,一旁的小豆一向沉稳,见这几人越说越不着调,有见到小香进来赶忙喝止:“都住嘴,不得妄议主子们的事!”

几个小丫鬟一见是小香赶紧悻悻然住嘴。

小香的在除夕夜刺杀中被严重烧伤,如今伤已养好,但那烧疤却再也好不了了,半边脸从额头一直到下颌俱是狰狞的烧伤痕迹,叫人惧怕,这幅样子,对一个二八年华的小姑娘来说便是致命打击。

早先小香伤刚好时府里有爱嚼舌头的下人在暗中闲话,说公主身边的小香姑姑如今成了这幅令人胆寒的鬼样,怕是无人敢娶了,八成是要成了老嬷嬷云云。

这事后来传到了陆梓梓耳朵里,鲜少动肝火的她为此大发雷霆,揪了几个舌最长的杀鸡儆猴,一顿板子后都发卖了出去,从此府里的下人无人再敢议论小香。

小香本就是个贞静的性子,现在愈发地沉默,前些日子她到陆梓梓跟前说要做自梳女一辈子跟在公主身边,态度坚决陆梓梓劝也没用。因此陆梓梓身边的几个侍女在小香面前都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让她伤心的话题。

此时小香面色镇定,也不知有没有听到方才屋里几人所议论的事,她将盆子轻轻放在桌上,转身对小蔻温和道:“公主起了,该传膳了。”

几人这才四下散开各忙各的去了。

这头陆梓梓赤着脚懒洋洋地坐在床沿边上任凭侍女们伺候她更衣,云嬷嬷匆匆进屋,对陆梓梓禀道:“殿下,之前那个霍二牛又来了,说这次真有十万火急的要事想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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