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寒书屋 > 其他小说 > 萌徒在上:师父别太坏 > 明知错,错再错(三)
  
白容停下动作,扭头望向正朝这边走来的君亦萧时,方才晓得刚刚岳轻音为何没有躲开。不禁心叹,这女子的心计可真深。
君亦萧微微蹙着眉头,“容儿,你这是要作甚?”
“师父,我......”不待白容解释,岳轻音却抢先一步,捂着伤口靠近君亦萧,脸上挂了几滴泪珠,好不凄惨,“帝尊,轻音见容儿妹妹自己在这里修炼法术,便好心上前来指点一二。却不曾想妹妹不领情,觉着轻音并无资格指点妹妹,还嫌轻音多事,出手伤了轻音......”说到这,泪珠流得更多了,“轻音只是想帮帮妹妹,妹妹若是不喜便罢了,怎么......怎么出手这般狠......”
白容张大了嘴一脸不可置信,竟都忘记了为自己辩解。她没想到这个岳轻音不仅装样这般有技巧,就连睁眼说瞎话的本事都如此大。
君亦萧再次蹙了蹙眉,而后一脸淡然,“本尊的徒弟,自是该由本尊来指点。如此看来,委实是你多事了。”
此话一出,岳轻音竟错愕的忘记哭泣,仿佛不敢相信方才的话竟是从君亦萧口中说出的。
而白容却别有深意地望着他。前世,他次次不信任她,不曾想今生他竟毫无怀疑地相信了她。双眸略微黯淡下去。如若前世他也能如此不需任何理由地信她,那么可是会有另一种结果?
“帝......帝尊,刚刚您说什么?”岳轻音似还未能反应过来。
“本尊方才说,委实是你多事了。”
岳轻音红着双眼,瘪了瘪嘴,这次是真的哭了。
“修仙之人,忌心有杂念,心思不正。今日本尊便饶你一次,切忌莫要再有下次。”君亦萧面色淡漠,再度开口。
此话一出,岳轻音便再也没脸呆在这,立刻哭着跑开了。
白容忽地觉着心头一热,却又不解,“师父,你就不信她说的是真的?”
君亦萧笑了笑,“我自己的徒儿是何人品我自是知晓。此人心机太深,日后容儿需多多提防。”
那温润如玉的笑颜,是烙在她心间永远无法忘记的印记。不知为何,她竟忽地想起前世她醉酒时,差点将他强上的那个画面,一时间竟不敢再看他。微微别过头去,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些,“徒儿知道了......”
***
一晃眼,便已迎来了冬季。蓬莱仙岛四季如春,白容八年未感受到冬季的寒冷了,冷不丁的有些受不了这冷到骨子里的寒意。
将自己裹的里三层外三层,好似一个大圆球,却还是觉着冷到不行。吸着鼻涕搓着手,打算去找她师父教她些能够防寒保暖的什么法术,却到他门前时,不经意地听到里面的对话。
“我一直不懂,珠子因何会被盗走。那百灵塔凡是妖界魔界,哪怕是普通凡人都无法入内。而仙界的人怕也不会去偷魔界的珠子,我一直怀疑,门中有内鬼。”
白容隐了气息,连大气都不敢出,靠在门边偷听。听到君亦萧的话,微微蹙了蹙眉。内鬼?魔界那群家伙可是会有如此本事?能够在她师父眼皮底下都不被认出来?
“这......如若有内鬼,那想必定不是魔界便是妖界的人。只是不论是妖还是魔,在这灵气聚集的门中,怎么也会露了马脚,散出不属于仙气的灵力。那么我等也肯定会发觉才是......”
这个声音是掌门岳文魄的。白容听着,也觉着他说的有理。也或许......她心中忽地有个大胆的想法。或许那个内鬼并非魔界亦或是妖界之人,而原本就属于灵清门的弟子呢?
“只是......”苏决正准备说些什么,却只听君亦萧低沉略有些玩昧的声音打断了苏决,“还打算在那么冷的外面偷听到什么时候?”
听到他说有人在偷听,岳文魄与苏决蹙了蹙眉。而苏决更是一个箭步过去,一把拉开门。
“哎哟......”一直倾着身子靠在门上的白容还未等回过神来,门便被拉开。她如同一个圆滚滚的蹴鞠滚了一圈,摔了个狗啃泥。
“噗哧......”屋内的三人见白容这幅狼狈的模样,都没能忍住,笑了出来。君亦萧含笑问道,“为师可不记得我徒儿是爱偷听的主。”
白容费力站了起来,十分不好意思地搔搔头,“我......我不是有意偷听的。我是实在太冷了,本打算让师父交我些能驱寒保暖的法术。但到了这发现师父正同掌门与首座讨论些什么,便没敢进来......”
君亦萧哭笑不得地瞧着她,起身走到她跟前为她整理一下歪了的襟领,“为师教你法术可不是让你做事图方便,而是让你修仙,造福六界的。”
前世的他便总会这般,在不经意间替她或整理下衣领,或整理下她凌乱的发丝。心跳毫无征兆地加快,她抬起手本想自己弄,却不小心触碰到他的手,登时身形微微一僵,脸颊也逐渐变红。
“怎么了?”君亦萧瞧着她有些不对劲,抬起头想探探她的额头,看她是否生病了。却被她慌乱躲开,“没......师父我没事。呃......师父你们继续,我想起来我还有事要做,便先告退了。”语毕,头也不回地慌忙离开。
她该怎么办?每见到他便有种控制不住自己的感觉。既想扑倒他怀里撒娇,又想大声质问他,当初他毫无犹豫的一剑刺下,可是有心痛?她只顾着低头跑,却不小心撞到个人。登时被撞的后退好几步,最终一屁股坐到地上。
“对不起啊容容,你没事吧?”
白容愣愣地抬起头望向她所撞的人,发觉是灵清门的大弟子慕无痕。慕无痕她曾见过很多次,是个温柔如春风般的男子。开始是以师兄妹相称,后来慕无痕说她很像他一个已故的妹妹,因此,他便让她唤他一声无痕哥哥,而慕无痕便唤她一声容容。
慕无痕瞧见她抬头,一脸惊慌地蹲下身,“怎的哭了?撞的很痛么?可是哪里有受伤?”
白容依旧愣愣地瞧着他。听闻他的话,抬手摸摸自己的脸,发觉果真是一片潮湿。胡乱擦了把脸,扯出一丝笑意,“无痕哥哥,我没事......”
慕无痕制止了她粗暴地擦法,用手指替她一点一点抿去她脸上的湿意,柔声道,“那么擦当心擦破了脸。呆会我替你打盆热水,你且好好洗一洗罢。都要成花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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