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和她在JK坐了一会,喝完iceblue以后她就走了,上车以后,她就拨通了安秋泽电话,对方似乎知道她想说什么,直接问:“她相信吗?”

苏晓在接到夏沫的电话以后就和安秋泽说了,所以他是知道夏沫会问她什么的。

“嗯,她没有再怀疑,不过你能确定她不会知道吗?”苏晓问道,她可不想让夏沫知道自己与他串通骗她。

安秋泽的声音传来,嗓音略带低沉和冷酷,“我会处理的!”

苏晓应了一声,再他挂断电话以后她才发动了车子的引擎……

而在安氏办公大楼的三十五层办公室内,安秋泽现在就在这里,偌大的办公室中风格简约气派,深蓝色的布局令人一进来就觉得有种深沉感,虽然不同于黑色的压抑和严肃,可是却有种肃然起敬的感觉。

刚才他挂掉苏晓的电话以后,就按下了内线,让秘书进来。

“安总,有什么吩咐吗?”年轻的秘书问道,打扮也是中规中矩的职业套装,虽然不是很漂亮,但却很显知性。

“明天订一张去往法国的机票,还有,将今天晚上和王总吃饭的行程取消。”安秋泽坐在老板椅上淡淡吩咐,一言一行透射出了决策千里的霸气,睿智之中暗藏决绝的冷冽的作风。

“好的。”秘书回道。

“出去吧!”安秋泽又道,拿起了桌面上的签名笔打算继续签文件,可是突然之间又想起了什么,说,“提醒一下秦总,让他不要忘记明天的行程。”

“是,我马上就去办。”秘书一一记下他的吩咐,看他没有什么要交代了,这才出去了。

没一会,安秋泽电话就响了,一看显示是秦东海打来的,看来他的秘书已经提醒他了。

“你明天也要去吗?”秦东海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刚才他特意问了安秋泽的秘书,得知他明天也要去法国。

“嗯,收网的时候到了。”安秋泽应道,他筹划这么多年,为的就是等明天,他要看着夏震廷一手建立起来的王国在他的手里彻底覆灭,让他尝一尝当年他加注在他爸爸身上的一切痛苦。

秦东海犹豫了一会,随后才问,“那夏沫那里你打算怎么做?”

“我不会让她知道的。国内的事,让柳萧云看紧一点,我不希望横生枝节。”安秋泽说道,就算和秦东海说话,他的语气都想是绝对的王者一样。

秦东海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意思,沈熙彤的这件事只不过是一个开始,想必那个女人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我知道,那明天见吧!”秦东海回答,挂断了电话以后又打给了柳萧云……

晚上七点,安秋泽约了夏沫吃饭看电影,当然,他依旧是包场。

原本以为夏沫会问他沈熙彤被雪藏的事,可是现在电影都已经结束了,她却依旧只字未提。

安秋泽也没有主动说起此事,既然她可以装作没有听说这件事,他也不用刻意去提起,这样反而更好。

“今晚留下来陪我好么?”安秋泽一边开车一边问道,方向其实已经是向着别墅驶去的。明天他就要去法国了,在没有处理完那里的事情是不会回来的,他知道自己一定会很想她。

夏沫没有回答,视线是看向车外。

“怎么?有心事?”安秋泽见她的神情有了变化,又温声问道。

夏沫侧过头,看着他说,“今天爸爸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觉得他的声音怪怪的,我些担心。”

安秋泽听她提起了夏震廷,眼中一闪即逝一抹暗色,可启口的语调依旧很平稳,“他说什么了?”

夏沫说,“也没什么,只是问我最近好不好。但我觉得他的声音好像很累的样子,不知道他要处理的事情解决了没有。”

安秋泽目视前方,幽幽道,“你不用担心,他在商场这么多年,什么风浪没有见过,不会有事难倒他的。”

夏沫点了点头,但愿他说的是真的。

安秋泽从后视镜里偷偷看了她一眼,现在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她一整晚都不提沈熙彤的事,原来今天夏震廷的一个电话破坏了她今天的心情。

安秋泽觉得自己是应该快点解决那件事了,免得夜长梦多,影响了他和身边人的感情。

“明天我要去德国处理一些公事,大概一个礼拜后回来。”安秋泽又道,车子已经开进了别墅。

“这么久?”夏沫看着他问,眼里有了舍不得。

“嗯,我会尽快处理好那里的事,到时候就能提前回来。”安秋泽回道。

夏沫的眉心拧了拧,心里是不想和他分开的,可是也知道公事要紧,于是心里的话没有说话出来。

安秋泽似乎看出来了,嘴角掠起道:“先下车吧。”他很高兴她会舍不得他,这样一来,说明她已经又开始依赖自己了。

这样的想法和感知虽然他一直都知道,不过他觉得还不够深刻,他要成为她唯一的依赖,超越她与夏震廷的父女感情,成为她心里真真正正的唯一!

安秋泽挽着她的腰进入了别墅,大门一关上,他就开始吻她,火热而缠绵焚烧他的全身,她对他而言就像下了蛊一样,只要尝过她的身体,他就不会忘记那种销魂蚀骨的滋味。

可是夏沫今天有些不在状态,似乎心里装有事后,她变得有些不专心,再者,就算她精力集中的时候也总是跟不上他的节奏。

安秋泽将她抱了起来上了楼,一到房里,他就将她放在了床上,身体欺了上来,开始再次掠夺她的一切,带着她攀上云端!

夏沫的脑子在他火热的吻中变得晕晕乎乎,身体也变得起起伏伏,就像置身在海上一样,浪花一波一波的冲击她的身体,令她有种将要溺水的感觉,只能紧紧的抱着他,不让自己的身体沉下去。

她有些受不了他的攻势,每一次她都觉得自己的身体热的快要融化了,可是在欢爱之后,浑身的酸痛感却会给她带来另一种感觉,让她清楚的记得这一切是真真切切的发生了,并不是她做的梦……

这种痛并快乐让她沉沦,如果她对他而言是一种蛊,让他迷恋着魔的话,那他对她而言就是灵魂的另一半,如果少了他,她将变成行尸走肉,虽然活着,但却如同死了一样!

这五年来,夏沫已经尝过那种磨人心骨的滋味,所以现在的她更加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

缠绵之后,两人相拥睡去,彼此身体紧靠着对方,就算是在梦中也能时刻感觉到对方的温度。

夏沫喜欢枕在他的胸膛上,静谧的空间令一切都显得清晰起来,她可以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砰砰、砰砰的响着,宛如催眠曲一样,令她睡得更沉,更安稳……

一夜好梦,两人醒来的时候已经八点,平时这个时候安秋泽一定还会纠缠她再缠绵一次,不过今天他要出国,飞机定在了九点四十五分,他们两人都没有在床上赖着不起来。

“我先去做早餐,你洗完澡以后就下来。”安秋泽说道,在她的面前他总是那么贴心,也正是如此才会令夏沫眷恋难舍。

她点了点头,等他下楼以后她才起床,看着梳妆镜里的自己,雪白的肌肤上布满了欢爱后的痕迹,而这些红痕都证明着昨晚他们两人有多疯狂。

不由的,夏沫的脸红了起来,她觉得现在的他们就像一对新婚夫妻,对于做那种事很热衷,而且在这个家里,到处都有她的东西,衣柜里原本只有安秋泽的衣服,可是现在也是一人一半,就连内衣内裤他都为她准备了,他的无微不至让她根本无法去怀疑他。

当她下楼以后,安秋泽已经为她做好了早餐,一份燕窝麦片加土司,既简单又有营养,而他给自己做的是一份火腿煎蛋。

“我送你去机场吧。”夏沫突然开口说道,手里的动作已经停了下来,抬头看着对面的他。

安秋泽听她这么说,也抬起了头,外面的晨光洒在他完美的俊脸上,令人总会恍惚了眼睛。

他勾起了嘴角回道,“不用了,如果你去送我,我就舍不得走了。”

“那可以不去吗?”夏沫脱口问道,其实她很想他能留下的。

安秋泽没有想到她会这么直接的开口,愣了愣,放下了手里的刀叉回道,“这份合约很重要,必须由我亲自去解决。”

夏沫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任性,心里虽然有些失望,可还是笑着道,“我和你开玩笑的。”

安秋泽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目光变得越发的柔和了,很认真的说,“我答应你,解决完所有的事情以后我会尽快回来的。”到时候他们之间就没有障碍了。

夏沫点了点头,从小到大她一直都很信任他,即使已经被他伤过一次,她依旧不想去怀疑他说的每一句话。

有时候她也觉得自己对他的这种信任有些盲目和傻,但是,在感情面前,又有多少人是真正理智的呢?

用餐之后,安秋泽直接送她去了画廊,那时才八点一刻,店员们还没有来。

“记得把电话开着,我会打电话给你的。”安秋泽提醒道。

“嗯。”夏沫依依不舍,看着他的车子开远。

安秋泽从倒车镜里看着她的身影,在她进入店里以后,他眼里的温度便没有了适才的暖意,就像瞬间被冰层覆盖了一样。

疾驰的白色跑出一路往机场开去,现在他要去做一件事,验收他辛苦五年所种下的成果。

在安秋泽的心里,他爸爸破产自杀这件事一直是他心里挥之不去的疙瘩,只要一天不消除,他和夏沫就一天回不到原来的轨道上。

安秋泽告诉自己,过了今天,他和夏沫依然是外人眼中的天生一对,再也不会有人成为他们的绊脚石……

他一直这样想着,但是,当他如愿以偿的同时,他也彻底失去了她,这一点,他直到后来才明白……

秦东海听她这么说,又看了看安秋泽,开口说道,“晓晓,要不你来我公司怎么样?海外营销部的总经理如何?”

晓晓笑了笑,说,“选择一位花花公子当自己的上司不是我的选择,我还是比较想去秋泽的公司。”说完她又看着安秋泽问,“怎么样?可以聘请我吗?”

她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如果拒绝,会令大家都难堪。

“好。”安秋泽答应了,在公,她确实是一位很好的帮手,身为一名精明的商人,他没有理由拒绝,只是在私,她对于他来说将会是一个潜在的因素。

“真的?那为我找到了新工作干一杯吧?”晓晓笑着说,很明显她现在很开心。

一旁的秦东海偷偷的观察着安秋泽的表情,没想他居然会答应。

晚餐结束以后,晓晓在楼下洗碗,贤惠的就像这里的女主人。而楼上,秦东海和安秋泽已经在书房商量明天正式收购夏氏的计划,书桌上的文件晓晓都已经做了记号,还提出了很有建设性的意见,但安秋泽看上去却显得有些不爽。

“谁叫你让她插手这件事的?”安秋泽沉着声问,脸上的表情有些吓人。

秦东海靠坐在沙发里,手里端着一杯红酒在轻晃,听他这么说后觉得自己有些委屈,解释道,“我没有让她插手,这些资料都是她自己收集的,你应该清楚,读书的时候她就已经清楚你的事了,我也很意外这么多年来,她居然还这么执着的帮你。”

安秋泽眯动了眼帘,黑眸中闪着寒光,“那她来这里,是你告诉她的?”

这次秦东海没有否认,尝了一口酒,不禁皱了皱眉,觉得这次的味道涩了一点,没有上一批的醇,说,“人家都做到这份上了,我能拒绝吗?再说了,老同学问候一下对方,也没有什么不妥吧!”说完,他就看着他的脸,知道他在烦躁什么,倒了一杯酒走到他的面前,递给他以后又说,“其实你和她之间的事已经是过去式了,这一点晓晓很清楚。现在你更应该担心的事是明天之后,你和夏沫之间的关系还能不能继续维持!”

凡是参与这场游戏的人都为他担心,他虽然可以成功的收购夏氏,让夏震廷一无所有,但与此同时,他也成了夏沫的仇人,如此一来,他们真的还能在一起么?

秦东海和柳啸云都为他玩火的行为而担心,可他们更清楚的是,如果不报复夏震廷的话,他心里的那根刺一直都在。

安秋泽听他提到了夏沫,眼神更像阴暗,就像浓郁的墨汁泼在了他的眼瞳里。他告诉自己一定会处理好整件事的,就算是在玩火,他也不会让火烧伤自己的!

在和秦东海商量好所有的细节以后,他们就各自回了房间,那时是法国时间的一点多了,安秋泽洗完澡以后就拿起了桌上的手机,心里想着夏沫,如果这个时候打电话过去最好,不会打扰到她的休息,可是安秋泽看着屏幕上的联系号码,迟迟没有按下拨通键………

天亮以后,国际股市一开盘,夏氏的股票一路往下跌,不到二十分钟就直接跌停盘,虽然国内在上午还没有受到很大的波及,可是到了下午的时候,股盘一开市,夏氏就直接跌停盘了,一时间各大财金频道都在播放这件事,原来前几天夏氏的经济情况就以及出现了危机,夏震廷的一个失误将夏氏的流动资金全都挪用到了那笔生意上,在法国高价锦标买了一块地想要新建酒店,可是那块地皮根本就不能用作工业发展,以至于他损失惨重,为了可以套现,他又将自己手里百分四十的夏氏股权变卖,本想等着这次股票开市的时候赚上一笔,可是却落得更惨淡的下场。

眼下,曾经被身为商场枭雄的男人,此刻也不过是一个生意失败的中年男人,他夏震廷驰骋商场这么多年,如果到现在还不清楚这是某人在算计他的话,那真是太太失败了。

在夏氏分公司的顶层,夏震廷和安秋泽都在这里。

“我一直在想是谁有这个本事设下这么大的一个局让我跳,原来是你。”夏震廷再见到安秋泽出现的时候,他就彻底明白了。

“如果你不贪的话,也不会上当,要怪就怪你自己永远都不知道满足。”安秋泽冷冷的说,这一刻他是一个复仇者的身份看着眼前的男人,他要好好欣赏他此刻的落魄,还有那种恍然大悟,却为时已晚的可笑模样。

夏震廷的脸上有着慢慢的疲惫,衬衫的口子开了,领带也是歪的,楼顶的风很大,吹得他的头发也乱了,真的看上去很惨。

“当年我就知道自己应该斩草除根,留下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夏震廷这个时候还这么说,似乎根本就对当年的事没有半点悔意。

安秋泽知道自己没有做错,像他这样的人是罪有应得的。

“现在后悔已经晚了,我已经暗中收购了你的夏氏,就像当初你如何吞掉我爸爸的公司一样。夏震廷,从今天开始,你所建立起来的皇国已经消失,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宣告破产,二是从这里跳下去,所有的债务由你女儿一力承当……”

夏震廷听他提起了夏沫,心头最嫩的肉被刺了一下,他的女儿,他如何忍心让她扛下这一身的巨债?

“我最庆幸的事,是小沫离开了你,像你这样的人,比野兽更可怕!”夏震廷说道,很显然,他不会寻死的,更加不会让自己的女儿来承担这一切。

安秋泽面无表情,只是说,“这是我听过最动听的赞美。”还说,“你知道么,看着现在落败的你,让我很有快感,从今天开始,你的一切都由我接手,就连你的女儿也不例外。”

夏震廷的脸色立马染上了死灰色,紧张道,“你想对小沫怎么样?”

安秋泽掠起了嘴角,嗜血而残忍的表情令人畏惧,他说,“对于仇人的女儿,你说我会怎么样?”

“安秋泽,你有种就冲着我来!”夏震廷吼道,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感觉有种魔鬼的气息在散发,让人不寒而栗。

“呵,就凭现在的你斗得过我吗?对我而言,弄死你就想弄死一只蚂蚁一样。”安秋泽不屑冷哼,还低道,“你的舞台已经落幕了,夏震廷,你记住,以后看见我记得绕道走。”

他的声音在风中消逝,说完要说的话,他就离开了顶楼的天台,剩下夏震廷一个人站在那里,许久之后,他拿出了电话,开机后就有几十条未接电话的显示,全都是夏沫打来的。

他按下了播通健,很快电话就通了。

“爸爸!爸爸,你现在在哪里?什么时候回来?我很担心你。”夏沫焦急的问着,刚才看新闻以后她就一直打他电话,很担心他出事。

“小沫啊,我没事,爸爸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你放心,我很快就回去。”夏震廷故作轻松的说,可是嗓音还是哽咽了,他觉得自己愧对女儿,一直以来他都想给她最好的一切,可是现在,他负债累累,就算一辈子也还不完了。

“爸爸,公司没有了也没关系,你还有我,我会在家里等你,做你最喜欢吃的菜。”夏沫安慰道,也有了哭腔,可是她这次很坚强,没有哭出来,她很清楚现在这个时候的爸爸更需要她的支持和鼓励。

夏震廷笑了,不管在外人面前他的手段有多卑劣,可是在女儿的眼里,他确确实实是一个好父亲。

“嗯,那他真的要赶紧回来尝尝小沫的手艺了,爸爸很久没有吃到小沫做的菜了。”夏震廷感慨道,眼眶也红红的了,虽然他什么都没有了,可是他最宝贝的女儿还在家里等着他回去,他不会就此倒下的。

“嗯,我等你回来。”夏沫应道,在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声以后,她才挂断了电话,可是半个小时后,在法国夏氏的顶楼,一道身影从上面掉了下来,当场死亡,死者的身份也在第一时间内得到确认,证实是夏震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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