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知错!”周雁天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膝盖到现在还隐隐作痛的,他把头埋的很低,等待着上方问话。

萧尘霜看了他一眼:“周雁天,你将你之前所看到的事全部说出来。”

“你以为随便找个小太监就能指证什么?”勤太公满眼不屑:“太子妃的手段果然够卑劣够下作!”

周雁天道:“皇上,奴才确实亲眼所见,这是贵妃娘娘的手令!奴才之所以保留至今…原本不是打算要告发娘娘,而是因为奴才无处可扔,深怕露出半点马脚,那稍有不慎就会一命呜呼啊。”

“皇上,手令上有贵妃娘娘用刻刀刻下的痕迹,只要一经比对就定能证明奴才说的都是真的!”

皇帝面色越发沉重,此事既与勤贵妃有关那自然是得把勤贵妃请出来的。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外面就传来张公公的声音,勤贵妃风风火火闯了进来。

看到自己的老父亲在受苦,她当即扑了过去,“父亲,怎么会这样的,他们怎么敢这么对待你?”

妙芝,你听爹说,这一切都是子虚乌有,你什么都不要管也不要问!

勤贵妃含泪:“皇上,臣妾敢问皇上我勤家究竟是哪里错了,先是贬怀瑾出京不得随意入关,再是这样待我父亲,皇上,我勤家兢兢业业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为什么...为什么会得到如此不公的待遇!”

“你来的正好,朕正要问你,这个小太监你可认识?”

勤贵妃擦干了眼泪,侧目看向周雁天,那种眼神像是在审视一个从地狱爬上来的人。

她眉眼一沉:“臣妾不认识。”

“那好,这个你可认识?”皇帝将手令甩到她脚边。

张公公俯身去捡,神情不由一变,这手令不正是遗失的那一枚吗?

当时因为找不到此物,章台宫上下皆是人心惶惶。

不过后来日子一久,这件事就暂时放缓了。

没想到如今又出现在这里。

察觉他表情不对,皇帝微眯着眼:“爱妃,朕可是待你不薄,你却屡次三番残害太子于绝境之地,爱妃,你怕不是要反了不成!”

“...皇上,这件事肯定是误会,臣妾敢以性命担保,我父亲绝不会做出这等事,你断断不能因为一个手令就觉得是臣妾所为啊,太子是臣妾看着长大的,试问我怎会....”

她极力的想要解释,甚至要以自小的情分来当筹码,可此时听着更像是在狡辩。

皇帝也并非是眼瞎耳聋,他冷冷道:“看着长大的,勤淮也算得是你兄长,不也一样被勤太公所杀?看来你们勤家喜好杀戮,可怎么就托生成了文臣!”

“皇上,这纯属诬陷,臣妾冤枉!”说到此间,勤贵妃反应过来什么,怒指周雁天:“你是哪里的小太监何故冤枉本宫,你可知你若我得了清白,你下场该是如何!”

他当然明白自己的下场会如何,所以这两年他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生觉。一想起之前闵公公帮着这女人试探的时候,那副嘴脸那些手段,实在令人发指。

既已走出这一步,那又畏惧什么,畏惧的人早就该被踩在底下!

他赶紧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布料,“皇上,奴才除了手令还找到这个!”

在皇帝的示意下萧尘霜上前接过一看,这布料怎么好生眼熟...

只是一时又想不起来。最后还是请了尚服局的女官前来验证。

勤贵妃心里咯噔一下,一个劲的朝那女官使眼色。

女官赶紧垂下了头,看着这布料发呆,这布料....确实只有勤贵妃一人所有,还是为了那朝凤宴而制,尤其珍贵,宫里好些人都是见过的。

不过那日很不巧,衣服刚刚赶制出来勤贵妃就病倒了,所以后来玉嫔才有了八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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