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打过去还是被挂断了。
叶砚也不急，淡定地又打了第三次。
这一次，铃声才响了两下，对面便接了，电话里传来一道愤怒的女声：“叶狐狸你是半夜吃粪睡不着来扰人睡眠的吗？！我知道你睡了我宝贝，犯不着大半夜的打电话来炫耀吧！”
“顾青衣。”叶砚神色严肃，“你能多快回到G市？”
顾青衣显然愣了下，语气依旧不悦，“别告诉我你欺负她了！”
叶砚倚着书桌靠坐着，把今晚的事情言简意赅地说了一遍。
“哈。”顾青衣笑了一声，“你捅下的篓子想叫我帮忙收拾屁股？你是不是搞错了一点叶砚？我不是站在你这一边的，你我都清楚，如果当时不是因为她的情况糟糕，我就算死也不会把她送回到你面前的。”
叶砚闭了闭眼，再张开时，眼露疲惫，“顾青衣，她最近开始已经有四次忘记吃药了。但我心里清楚，是她潜意识开始抗拒了，我还没来得及和她谈这个问题。今天晚上……是我的失误，我没预料到她对这件事这么反抗。”
叶砚听到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会，隐约听见顾青衣穿衣的声音，还有些“窸窣”的动作声，接着才传来她的话：“你究竟调查了钱姚的什么？”
如果只是钱家的背景的话，她早在大学的时候已经调查清楚了，虽然时瑾瑜并不愿听到钱姚的消息，但她还是用各种方法婉转地让时瑾瑜知道了。她知道时瑾瑜还是关注钱姚的，否则她就不会这么多年偷偷地收集有钱姚专访的杂志了。她假装不知道，也不说破。
叶砚沉吟了一阵才轻轻地对她说道：“我调查了钱姚和时雨过去发生的事。”
顾青衣眼神都变了，“你查到了？”
叶砚倒是意外她的语气，反问她，“你以前查过？”
“这不废话吗。”顾青衣烦躁地挠了挠头发，“各种方法都试过了，没查到。更诡异的是，我连时爸的过去都查不到，钱家使了些手段，就连时娟也只是知道他们的老爹在钱家当过管家，老爹去世后他们兄妹俩就各过各的生活了，她对时爸和钱家的关系全然不知。你怎么查到的？”
当年时瑾瑜对她私下里调查时父和钱姚过去一事反应也很大，查过一次进了死胡同以后她索性就放弃了。
叶砚捏了捏鼻梁，“朋友有手段。”
顾青衣用鼻子哼了哼气，很不服，但又不得不服。毕竟她的确没有他朋友有手段。
“别废话，你查到什么？”
“所以我问你能多快回到G市。”这种事不是在电话可以说得清的。
顾青衣似乎在那头和某个男人在谈话，不过一阵就给了他回复：“明天到。”
说完也不顾叶砚还有没有话说，她直接就挂电话了。
叶砚这才把手机往床上一扔，揉揉太阳穴，也走回床边，任由自己倒在床上。
好累。
今天他是真的累了。
睡前，他还是给时瑾瑜的手机发去一条微信：
「养乌龟的医生：给我个机会向你道歉。今晚好好休息，我们明天见，小乌龟。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