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寒书屋 > 都市小说 > 锦爷夫人娇又飒 > 第99章:锦爷被人低估?
  警局里很聒噪,吵闹。

  樊暮买来的水温言一口都没喝,在尖叫声消失不久又传来叶笙歌凄惨的哀嚎声。他的心提到嗓子眼,生怕温绾拿自己这块美玉去撞一块石头。

  审讯室他去不了,家里别的人不敢通知只联系了温时雨。而三叔却比他心态稳,就说了一句话。

  【放心,绾绾自有分寸。】

  后来又不知等了多久,见到拐角出来的温绾悬着的心刚落下又提起。

  “绾绾。”温言跑来,盯着她沾了血的手,“怎么回事,叶笙歌欺负你了?”

  略微一瞥,面无表情的摇头,“没,只是断了她右手手筋。”

  “……”

  只是断了手筋?

  这几个字她居然能用这样云淡风轻的口吻讲出来。

  “事情解决,我要回一趟宋家。樊暮,你辛苦几天就别去了回家休息吧,六哥你也别去宋家了,我搭庄先生的车过去。”

  “绾绾。”

  她大咧一笑摆了两下指尖走了。

  约莫几分钟后,樊暮才下意识的说了句话,“绾绾她没事吧。”

  有事吗?

  这也是温言想知道的。

  要说温绾早年的时候也算个爱惹是生非的问题儿童,但她从小就接触中西医就算打架也会点到为止,一般是给了对方教训就作罢很少有这么狠辣的时候。

  但这一次对叶笙歌的事让温言心里感到一阵阵的震撼。

  因为温绾前脚刚走,后脚就有医生进来把已经昏迷的叶笙歌抬出来。

  她身上盖着一张薄毯,路过时却流下一道鲜红的血痕。

  这都是温绾进去将近一小时时间里造成的。

  **

  去宋家的路上。

  车子行驶一阵,似乎是等温绾的戾气消散庄麟才试探性开口。

  “温小姐,需要送你去清洗下吗。”

  她枕着椅背再看窗外炙热的骄阳有些走神,被问道要不要清洗下时垂下眼帘瞥过血迹干涸的手。

  思忖一刻摇头,“不用。”

  “叶笙歌那边……”

  “死不了,我是医生分寸拿捏得当。”

  “那后续?”

  “呵——”

  她嗓子里挤出一声有讥讽之意的冷笑,又扭头去看窗外,“有时候,人死了比活着简单。非常人用非常手段,我没有这么善良仁慈。”

  “不过这次的事谢谢庄先生鼎力支持。当然,其中缘由我明白,黑帝权势大人脉广才能让我这般放肆挑衅。还请庄先生代我向黑帝表达诚挚的感谢。我温绾别的拿不出来,小金库倒存了不少。”

  “按照江湖规矩,应该备上一份厚礼聊表谢意。”

  庄麟笑了笑,“温小姐客气,老板交代过温小姐的事若您有任何需要我必然全力协助。至于温小姐所谓的厚礼……”

  “我有喜欢的人。”

  淡漠轻柔的口吻把庄麟口中后半句截断,却还是走神的望着窗外,“黑帝的厚爱我无福消受,以后有需要温家相助的时候还请不要客气。再说我这人从小就被家人宠得骄纵跋扈,而且死心眼认准什么就是什么。”

  “黑帝人中龙凤,必有与之想匹配之人。您说对吗,庄先生。”

  庄麟未应只是余光瞥了眼温绾。

  这话说得直接,却也带了点过河拆桥之意。

  刚帮她把事情办妥转头就把关系撇清,怎么看都有点不太厚道。

  车子依旧疾行着,在快要到宋家时温绾先去了个电话联系的人是宋老,未多言就简明扼要的说快到宋家了。

  宋家这边宋老挂了电话扶着椅把起身,放轻脚步从屋内出来,唤来佣人照看好午睡的老太太这才出了院子。

  被捅了一刀的宋宵已经从医院回来,官封在这一块是熟手,分寸拿捏得很好未伤及要害。

  二舅宋天明虽然心中气愤,但亲儿子受伤这阵还是在房间里陪着。一个佣人寻来,请他和宋宵去祠堂,说宋老在那儿等他们俩。

  宋天明拧着眉,犹疑片刻才把睡着的宋宵叫醒。

  祠堂里宋老正拿着手绢在擦拭牌位,而且那块牌位正是温绾的母亲,宋玥。

  回廊里传来不重的脚步声,没一会儿宋天明父子就到了。到了后叫过人就这么站着,也没说话静静的等宋老。

  “老二,你对我心里可是有怨恨。”

  祠堂每日都有佣人打扫,而且整理得干净几乎是一层不染。宋老现在鲜少来祠堂,若是来多半是心里藏着什么事。

  宋天明知道宋老这习惯,也料到总会有来祠堂这么一日。

  但总以为还要等上几日不成想这么快就来了。

  站着的他都退一步躬身,俯身的弧度很大,看不见表情但他说话时的声音却是敬畏的。

  “天明不敢有怨恨。”

  “让宋宵白白挨这么一刀心中无怨恨?”

  “一切是这孽障咎由自取,挨一刀已算爸爸您宽容。教出这不肖子作为父亲我也有责任,伤害小七是我这二舅的对不起她,也对不起小妹和妹夫。”

  灵牌擦拭完了,宋老面容慈爱的轻抚过灵牌上的名字。

  这祠堂只得宋玥一个人的灵牌,因为宋家人对温若谦有怨恨连牌位都不准放进来。

  “天明啊,对着过世的人说这话,夜里心里不虚得慌吗?”最后一个字,宋老的口吻徒然加重。

  那种经历几十年风雨的睿智与时间沉淀后的逼仄,压抑敢猛的袭来。

  他转过身来已然是一副冷硬锋利之色。

  双眸紧紧的收着,虽是一片年老的浑浊,却也宛如黑云疾风后藏着的一场倾盆暴雨。

  “老二你在担忧什么?绾绾不过二十二岁终究要嫁人,就算我跟你母亲在心疼她也不会把宋家产业交到她手里。何况,还有个温家摆在那儿,你觉得以温家的底蕴来讲不够满足绾绾尚且还未蓬勃的野心吗!”

  咚的一声,宋天明跪下。

  “爸爸,天明不敢。”

  “不敢什么?不敢弄死我这老头和你老母亲,还是不敢明目张胆的残害你亲侄女,只能借一个小丫头和沈家之手等着坐收渔翁之利?”

  “爸爸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小七是我亲亲侄女,她是我看着长大的姑娘。宋家就这两个姑娘,我怎么可能狠辣到这地步舍得伤害她们。”宋天明跪着,双手紧握,痛心疾首的模样看向宋老。

  真真一副被宋老怀疑后被殇到的表情和神色。

  “狠辣?”宋老重复遍,不明所以一笑坐高位上,“老二,只怕狠辣两字不足以形容你心里藏着的野心欲望的饿狼。”

  “但你打听过官锦熹这人吗?”

  话锋忽然一转而且转得极快,宋天明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见此,宋老面色的嘲弄之意愈发明显。

  “宋家来了位这般狠辣厉害的角色你却一点察觉都没有?莫不是以为你打听到的那些就足够你了解这个人。温家在京城什么分量角色你不清楚?能够与温家兄弟作为朋友,是京中近几年的后起之秀凭借自身能力轻而易举进入金字塔顶端的人物,你真的以为他只是个南洋来做生意,需依仗温家人脉的生意人吗?”

  “您的意思是……”经宋老这么一提点,宋天明才有些茅塞顿开。

  宋老摆摆手示意他暂时不要插言,继而接着道,“京中里人称一声锦爷,在南洋被众人尊称一声三爷。京中政府极力拉拢的人物,在京中几年低调内敛除了表面已知的古董店私下接触不少新型赚钱产业。”

  “老二,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就算官锦熹是南洋飘扬过海来的巨龙,到了京中这样水深地陷的地方,你当真以为他是借着温家庇护才能平安无事?温家在京中,当真有这般一手遮天的能力吗!”

  都说姜还是老的辣,这话用在宋老身上十分贴切。

  别看宋老整日拉着官锦熹下棋,高手过招,招招致命。平日的聊天,谈吐看似不经意官锦熹泄露的东西,实则或许是他想要借此告诉宋老的东西。

  宋家什么门路,官锦熹也是有打听过的。

  宋老还有个胞弟,两兄弟性子相近,年轻时因为情爱之事心生嫌隙远离江南去了西北扎根。

  生意人家的子弟与民国交好世家的军阀千金成亲。

  如今西北边的宋家可不是个不简单角色。

  温绾有这样硬的家庭背景,官锦熹要是显得弱了哪里来的资格得到宋老青睐,并且主动当起牵红线的事儿。

  宋家除了宋老,所有人都小看了官锦熹。

  宋老这一番话可谓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待宋天明刚刚明白其中猫腻后,又听宋老一句直接拿捏他命门的话。

  “老二啊老二是我太高估你了。你能与京中赫家牵线搭桥,竟然不知官锦熹实力如何。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想在我面前刷这些不入流的手段。你约莫真觉得我这老头老了不中用,老眼昏花看不出你那点小猫腻了。”

  京中赫家,更具体点说应该是京畿赫家。

  赫家早年间官拜大将军一职,手握整个朝廷大半兵权,由此驻守的正是京畿重地。

  到如今,京畿赫家由此来名。

  如果京中分金字塔等级,那么京畿赫家就是金字塔上拔尖的一家。

  “豁,二舅真厉害了,想不到您居然找了这么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树。大树底下好乘凉,二舅果然是二舅,深谋远虑,侄女望尘莫及。”

  不知温绾是几时到的,当听她的话似乎是有一会儿了。

  说完就听到脚步声,她穿得凉拖,走动时有阵阵懒散的趿拉拖地声,短裤下的一双腿纤瘦白皙高挑纤长。

  宋天明直起身扭头去看她,却先看到她一双沾了血的手,而后才是她娇媚脸上明显的冷厉寒霜。

  ------题外话------

  8月份完,希望9月大家一起诸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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