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日晚上。
乌云遮月,是开启解救行动极佳的黄道吉日。
酒吧一年一度的化妆舞会终于如约开始了,我们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
得配合这场面不是。
我化妆成举着魔法棒的燕尾服魔术师。
因为胖子实在是太肥了,一般衣服他都套不上,撕裂了好几件衣服,裤裆也被撑开好几个口子。
最后没办法,他只好化妆成肥婆巫师。
而三炮和顺子二人因为瘦小,他们化妆成腰间别着长剑的江湖卖艺的武侠剑客。
真别说他们一打扮完,真有点江湖英雄的味道。
而曼莎是个美人坯子,她穿啥都好看,扮成男装也十分带劲儿。
最终在我们的一再要求和起哄下,被打扮成了卡通芭比公主。
曼莎一出场,立马成了焦点人物,所有人都直勾勾地盯着她舍不得移开视线。
晃瞎了所有爷们的眼和心。
轮到师傅这儿,他根本就不用化妆,他一穿道袍,道气十足得很,活生生一位道术仙人下凡救人间。
梳妆打扮完毕,我们一波人等浩浩荡荡向酒吧进发。
一到酒吧门口,我们先梳理下紧张情绪。
见师傅拂尘一挥,一声号令,解救行动这就拉开了序幕。
我们一进酒吧门,晶莹剔透的水晶帘一被撩开,一片灯红酒绿,舞女成群,莺歌燕舞,歌舞升平。
只见一屋子千奇百怪的化妆舞女扭着翘臀妖娆得很,三炮他们忍不住伸手去揩油。
遭到舞女们恨天高的狠踹,真是丢人丢到酒吧来了。
我赶紧离胖子他们远点,不想让别人看出我有这样的朋友,丢人!
再一瞧酒吧吧台那边。
鬼怪恶魔蛇精猫妖以及动漫形象应有尽有,趴在吧台撅着屁腚边尽情地品着红酒和鸡尾酒,扮相比我们还夸张。
他们竟张着假獠牙伸出假魔爪吓我们呢。
我暗骂。
你们这些小毛孩,连真正的鬼长啥样都没见过,还扮鬼吓本爷,真是肤浅至极。
不禁感叹,大半夜的,出来闹腾的年轻人还真不少,这家长也不担心吗?
要是换做我,我爸妈非得扇死我不可。
这可能就是新时代年轻人解闷的生活方式吧,反正不关我事儿。
人多目标小,眼杂,正好给了我们救人的可乘之机。
见没人注意,我拄着魔术棍跟着师傅偷偷上了三楼。
三楼走廊里一片昏暗,到处是暗调的灰红灯饰,依稀能听见一楼嘈杂的躁狂音响。
我们贼溜溜地摸索着向前挪步,挪到最里面的第二扇门的时候,师傅指着门把手瞟了我一眼,暗示我,师姐就被关在这里面。
可让我狐疑的是。
师姐这么个重要的人质,怎么可能没有人把守呢?
连个看门大爷都没有,甚是奇怪。
师傅比我还着急,挑眉示意我赶紧进去救人,不然怕被人发现之后全军覆没那就糟了。
还等啥。
我直接伸脚向门一个飞踹,只听‘咣当’一声,门被踹开了。
二话不说,我和师傅随即冲进了客房里。
我还以为立马就要见到师姐了呢。
不料,客房里灯光比走廊里还昏暗,伸手不见哪是手心哪是手背儿,暗红的灯柱衬托着诡异和勾人的气氛,啥都看不太清楚。
我抹抹眼珠子,师傅施法开了夜视灯圈,定眼一看。
只见俩片光亮的灯泡正在床上打滚,不,更确切地说,应该是俩屁蛋才对。
它们啥都没穿,再细细一瞧,竟在床上翻云覆雨做男女之间那点生孩子的事儿。
俩光腚灯泡闻声扭头一看。
我和师傅突然闯进来,它们傻懵了几秒,这才反应过来,忙抡起抱枕去遮盖隐秘处,一脸惊恐愤怒和难为情瞪着我们。
这惊悚场面刺激得我直淌鼻血,我和师傅张着嘴。
对视一秒,这场面比收妖捉鬼恐怖就对了,气氛一度陷入尴尬。
我这才明白门口为啥没有人把守了,原来我和师傅找错房间了,闹出了乌龙事件,搅扰了人家俩口享受天伦之乐。
我忙扭头捂着眼睛不敢再看,怕长针眼儿。
“不好意思,我们玩捉迷藏游戏进错房间了,你继续你们的,不用管我俩。”
我点头哈腰道歉,生怕那男的光着就冲上来揍我一顿。
师傅立马关了天眼。
再看下去,怕长满针眼儿没法看东西。
说罢,师傅拉着我的魔法棍冲出门去,狠劲关严门,背对着墙喘着粗气。
惊魂定了一会儿。
我们继续在走廊里摸索,走到最后一间房的时候,隐约瞧见有俩膀大腰圆的男人在门边把守,还带着墨镜。
难道他们是盲人?
走廊已经够黑了,这不是多此一举吗。用戴墨镜扮酷么?
也太自恋了吧。看着这俩傻帽,我就想笑。
有保镖把守,这回保准没错了,师姐肯定被关在里面了。
我先叫来三炮和顺子他们帮忙救场。
三炮和顺子有模有样地戴上墨镜装作换班的保镖把那俩壮汉支开。
我和师傅立马冲进去救人。
一进门。
师姐果然被捂着嘴结结实实地绑在椅子上面,几近昏厥,应该是几天没吃东西了。
被折磨得不像样子。
这些挨千刀的混账,竟然对女人下狠手。
我心疼得很,赶紧给师姐换上化装舞会的公主衣裙戴上纱巾帽遮住脸,抱起她就从侧面楼梯逃。
随即师傅发了个任务完成的信号,胖子他们接收到信号立马紧随其后开溜。
我们一帮人立马离开了酒吧。
等到了风云斋,师傅做了点吃的喂给师姐,她这才醒了过来。
妙华师姐一刚醒,就张牙舞爪地拍打我,直蹬腿,愤愤地大叫。
“要杀要剐来个痛快的,我师弟不会来的,挨千刀的,我跟你们拼了。”
这是要跟那些家伙拼命啊,不愧是我师姐,爱恨分明的劲头一点未变,我不禁心生佩服和怜爱。
我狠狠抱住她扶着她的长发,安慰道,“已经没事了,不要怕!这里很安全。”
妙华师姐缓了缓神儿,瞧瞧周围,见自己手脚已经被松绑,这才慢慢明白过来。
“我这是在哪儿?”她有气无力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