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寒书屋 > 其他小说 > 妃池中物:魅后无双林无双 > 第五十九章 南宫月
林无双没有回答南宫月的话,而是陷入自己的沉思中,天绝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不论是武功医术都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想暗算天绝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了。

是了,也只有天绝的亲人,才会让天绝失去警惕,更何况是南宫月这种狡猾无比的男人。

南宫月见林无双兀自沉思,不理会自己的言语,也没有作意,躺在另一张矮塌,闭目养神起来,反正来日方长,不急在一时,不过,无双门的门主,虽然年轻,却不可小觑,也是,在五年前,还是个懵懂无知的小少年之时,俩人的交手,最后就以失败告终,这次机会,可要把握好了。

林无双也躺了下来,闭上眼睛,脑子却转个不停,一时间,马车内寂静无声,只听到外面马蹄滚滚,车轮轱轱的声音。

俩人不约而同想将思绪飘向了五年前。

林无双受天绝老人之令,送走征战的林世轩后,带着子墨子轩,开始游历天下,第一站便放到了风景秀丽,民风质朴的南燕,从边陲小镇,到繁华都市林无双一路游览,一路写写画画,不断的开发一项又一项的工程,投资一个又一个项目,将生意在南燕可谓是遍地开花。不过,命令由无双下,计划由无双出,出面却是无双门。

那是到南燕的第三个月的时候,林无双一行来到了离京城已不远的翡城,这是一座繁华不亚于上京的都市,交通便利,灯红酒绿,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仍记得那是五年前一个阳光明媚,风和日丽的早晨,当时在翡城游玩的无双带着子轩子墨,自成一道靓丽的风景,却在他们观景,众人观他们之时,于翡城人流最多的流云桥上,恰巧碰见了此生都难以忘却的一幕……

一白衣胜雪,妖颠媚世的男子身后却跟着一位斯文俊秀的蓝袍男子。

羁绊住无双脚步的不是白衣男子的魅世妖娆,却是他身后蓝袍男子空洞无欲的眼神,背影孤独而萧索。

俩人站在桥的中央,停下了脚步。只有十岁的林无双饶有兴趣地趴在桥头,观察着俩人的举动。

蓝袍男子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对周围的环境熟视无睹,而那白衣妖孽却转过身子,魅眸对上乌瞳。魅世的溢彩流光直线射来,经历前世今生的林无双自禺定力极足却也受到了这魅眸惑力的影响,呆滞片刻,暗嗤自己前世今生加在一起也有三十多岁了,真是贼没出息,竟被个区区妖男电的差点没了理智。

不过,看那妖男似乎也被自己电的不清,从最初的惊诧,到后来的呆滞,似乎到现在还没有清醒,林无双心中又暗自得意一番,自己的纯净清澈乌瞳果然超级无敌……

就在那妖孽男人的呆滞中,林无双的暗自得意中,一位风华绝代的黄衫女子飘然而至,迅速将林无双的目光从妖孽男人身上拉开,专注到她的身上。

“郎君,你在这里是在等我嘛,是想取我性命呢,还是等我取你性命?黄衫女子话音轻柔婉转,神态娇媚,明眸皓齿,实在是个美貌温柔的女子,只是,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引人遐想……

蓝袍男子终于回过了神,空洞的眼眸浮上一丝凄怆:“月儿,不要再来找我,你快走,快走!!!”

“郎君,你这是要撵我走吗?当初我要送你离开落日霞的时候,为什么不愿意离开?和我成亲拜堂的时候,为什么不要我离开,带兵剿杀落日霞的时候,也没让我离开,杀我们的孩儿时,还是没让我离开,现在,我不会离开,孩儿在呼唤着你,我们一起去见孩儿可好?”黄衫女子的话音不再轻柔婉转,而是凄哀悲凉。

“月儿,我错了,你快走,过些时日,我会去向我们的孩儿忏悔!”蓝袍男子焦急又无措的想阻止女子靠近的脚步。

无双凝神细看,女子的脸色苍白,嘴唇上的嫣红是胭脂点染……就那么一眼,无双断定,黄衫女子已有很重的内伤。

再看向蓝袍男子,眼框浮肿,脚步虚浮,明显的内力被封之像。

“郎君,你会去向孩儿忏悔?怎么会,你可是司徒少爷啊,剿了猖狂数十年的落日霞,现在不正是该加官进爵的时候吗,哈哈哈,好大的功勋,封王封候都不为过吧,这个时候,你会自绝前程,向我的孩儿忏悔?”女子凄厉的声音充满嘲讽,脚步不停,手中握着泛着寒光的软剑举了起来!

白衣妖孽男子此时才将目光从无双的身上收回,转向黄衫女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了!穆月娘,落日霞上司徒骏徇私放了你,你居然不识好歹,连续杀了带兵剿落日霞的三位将军,是可忍熟不可,不杀你,怎平民愤,不杀你,怎慰丧生将士的在天之灵……”白衣男子冷冽的声音如撒旦索命,话音未落,手中的剑已刺出……

“不!……”蓝袍男子在剑刺出的一刹,覆身挡在那月娘的面前。

那一刻,时光仿若静止了般,人影模糊,唯独可见的是那叫“司徒骏”的男子胸前背后两把滴着血珠的剑锋。一把是白衣妖孽从司徒骏的背后插入,穿出前胸。一把是黄衫女子穆月娘从前胸刺进,后背穿出……

突来的变故,让举剑的俩人都始料不及,白衣妖孽蹙眉,不置可信的望着自己还握在手中的剑柄,片刻后便释然,从神色中再也看不出任何异样。

黄衫女子望向自己握剑的手,再将失去色泽的,呆呆的,怔怔的,麻木的,空洞的,又无限凄哀悲凉目光投向司徒骏:“为什么,为什么……”

“月儿,我错了,这一生,最美的时光是在落日霞与月儿一起度过的日子,月儿,答应我,好好活着,替我和孩儿活着……”司徒骏的声音越来越低,从嘴里不断的涌出血来,染红柔和的黄衫……

“月儿,答应我,求你……答应我……让我在最后一刻……得到点……安……心……”那早该颌上的双目带着期奕的望着穆月娘……

那一刻,穆月娘呆呆的,怔怔的,麻木的,空洞的,又无限凄哀悲凉的跪坐在司徒骏的面前,那么的渺小,那么的孤单,瘦弱单薄的身躯摇曳着虚弱的支持着坚持不愿倒下的司徒骏,悲哀的仿佛整个世界都将她遗弃…….

在那一刻,无双的心似乎被猛烈的敲击着,心底的一个声音强烈的呼喊着,帮她,帮帮她

身随心动,无双在子轩子墨的帮助下,拨开了层层人群,

只有十岁的无双身着艳丽的红衣静静立到她身前,清润的声音响起:“答应他,让他解脱,也让你自己解脱!!”

司徒骏艰难的抬起头,眼前的一抹艳红照亮了他阴寒冰冷的心:“麻烦照顾……月儿……”似乎放下紧绷的心弦,单膝再也支撑不住高大的身躯,轰然倒地,颌上双目的那一刹,满脸轻松……

“哧”的一声,就在司徒骏倒地的一刹那,由背后插入的那柄剑从司徒骏的身躯拔离,一股血箭喷出,白色衣衫如红梅盛开,眩目璀璨。

如撒旦索命的声音阴冷响起:“穆月娘,如你所愿,现在,在下好心,就让你陪着阿骏一起共赴黄泉……”

声起剑舞,剑身上的血珠如梅花飘落,旋转起舞……

月娘不动不摇,依旧怔怔地望着倒地的身形,嘴里兀自喃喃:“问时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一黑一白两道优雅的翻腾身影,一把雪白的折扇,一根墨绿的玉笛共同夹住乌黑的寒剑。

林无双冷冷的对被子墨子轩暂阻住的白衣妖孽道:“没听到你的阿骏最后遗言嘛,他期望的是月娘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你这男人,如此狠心……”

瞥了眼依然呆怔麻木的穆月娘,张开殷红的唇瓣:“小公子是想“多管闲事了?”

“小爷今日管定了,要想杀人,先过了小爷这一关!”

林无双挺了挺还很孱弱的胸膛,气势凌人的说道。

白衣妖孽忽然绽开一个魅世颠生的惑笑:“今日就给小公子一个面子,记住了,你欠我一个大人情。”

妖魅男人漫不经意的挥开折扇和玉笛,走近林无双,手指妖魅的在无双的红唇上轻点一下,俯下身子,抱起倒在血泊中早已无声息的司徒骏,飞身而去。

子墨和子轩骇然,多么高深的武功,如果刚才要是想害主子,俩人根本无抵挡之力。

林无双却是没有理会这些,而是伸出小手,递给那个被世界抛弃的绝望女人:“若信的过我,就握住我的手,你会有个崭新的人生。”

女子恍惚的望向伸向自己的小手,白皙,娇嫩,温润,自信。慢慢的抬起头,红肿的满是血丝的眸子饱含着难言的信任,眼前的小手依然坚持的伸直,等待着女子的决定,渐渐的,女子的眸子噙满了泪水,如溺水中挣扎碰到了浮木,女子紧紧的握住了眼前的小手,就在林无双凝力要拉起女子之时,女子不适时的晕了过去。

子墨弯腰抱起黄衫女子,林无双侧身别扭的跟在旁边,子轩断后,三人以这种奇怪的姿势,迈上返程的道路,无他,只是因为晕厥的女子始终紧握着林无双的手,不愿撒手。

让林无双无比郁摧的是,无双的医术,居然整整三日,才让穆月娘真正的清醒过来。睁开眼睛的那一刻,首先映入月娘眼睑的还是那抹娇小的艳红。穆月娘扯出了抹风光月霁的笑,天地震惊,仅仅为这笑是那么的凄美,那么的苍凉,那么的震撼人心!

“放下才能前进,忘却可以重生,活着才有希望。只要你愿意,相信我,悲苦从今日便离你而去!”清润的声音再一次在月娘迷茫的心尖响起。

望向站在自己床前小小的身影,穆月娘不知怎地,就感到特别的安心,

“小公子,从今以后,月娘就是小公子的人!做牛做马,任凭差遣!”

……

就这样,月娘闯入了林无双的生活,而那个妖魅男子却在五年之后才出现,还是以南燕的国主身份出现,拉回思绪的林无双半睁眼帘,斜觑左侧矮塌上的男人。五年前自己并不知道他的身份,月娘也不知晓,打听后说是慕容家的少爷,慕容笑的弟弟,也就没有放在心上了,果真,是慕容笑的弟弟,表弟而已。

冬日的夜晚来的依然特别快,大军好似还没行走多久,夜幕便已降临,四周漆黑一片,乌云压顶,不见一丝星光月色,旷野中没有建筑物的遮挡,北风呼呼刮着,感觉是那么的寒冷异常。

林无双缩在马车内,钻进柔软的火红狐裘,安然享受自己的梦境。

“扎营住宿,埋锅造饭!”南宫月于马车内下达着命令。

马车在“咯吱”声中停了下来。

“启禀国主,后方哨探传来消息,秦国太子,率领大队人马从冀州追来,距离此地仅有五十余里。”慕容谦在外面忧心的禀告。

南宫月沉吟,半响后,魅世惑笑:“继续扎营住宿,不过,派兵巡逻,发现敌军来袭,火速迎战!!!”

回头望向狐裘中只留出一个脑袋的林无双,却见睡的香甜,好似不知道发生的事情。

慕容谦领命前去安排。

五十里外,太子闻听前哨禀告:“敌寇于五十里外扎营住宿!”太子冷冽的身影跨坐马上纹丝不动不动,挥鞭继续前行。

四十里,三十里,二十里,就在众将士做好了一切迎战准备之时,太子下令:“扎营住宿!”

众人面面相觑,半响后方反应过来,各自安置部署去了。

太子迎风而立,望向漆黑的敌寇方向,赵逸凡告辞而去,子轩告辞而去,留在自己身边的只有李云还有周浩宇,假以时日,这周浩宇也会是一员大将,现在便可见端倪。

太子微微叹息:“无双,究竟是什么样的神秘人物,让你这么的拼死相护?”

冀州城里,风尘仆仆,日夜兼程的韩云飞,伊朗等人终于赶到,一人抓住一位士兵的衣领,怒喝声声:“究竟怎么回事?

士兵被被突来的暴力搞蒙了,杂乱无章的啜啜描述着。众人皱着眉头,半响也没听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长相斯文俊秀的男子迈进大厅,对着众人躬身行礼:“在下王云卓是无双门王杰手下,特奉命在此等待各位,不知哪位是伊朗大人。”

伊朗松了士兵的衣领,跨步上前:“我便是伊朗!”

王云卓递上一颗珠子:“这是林侯爷身边子轩临行前,交代我必亲手交给伊朗大人的信物。”

伊朗微皱眉头,接过珠子,并没搞明白珠子的含义。

睿王和端王还有韩云飞,都凑近了,看观看伊朗手中的木珠,一颗平淡无奇的乌色木珠,实在看不出什么蹊跷来。

王云卓侃侃而谈,从林侯爷部署战略开始,一直到慕容笑兵败山倒,带着仅剩的两万余众,跳入冀州湖,绕过冀州,与南燕国主的后援部队相会。

让人感到奇怪的是,南燕国主并没有迎战报仇,而是得此消息后,心生胆寒,宣令退兵,可是,南燕国主居然只身前往重兵驻扎的冀州城,简单的一番话语,送了一串由此珠串成的手链,林侯爷就毫无抵抗,二话不说,跟随南燕国主离开冀州,太子李云率大军紧随其后,跟了过去。

王云卓倒是意简言骇,用最短的时间,将事情描绘清楚了。

伊朗捏着手中的木珠,翻来覆去看个不停,却百思不得其解,记忆中没见谁用过这木珠啊,也没看谁戴过木珠手链。

将目光转移,开始对林无双走后,众人的表现做起了询问。尤其是子轩的下落。

那王云卓倒也不含糊:“子轩走时让我禀告伊朗大人,他去了上京,在那里迎接少爷。”

伊朗点了点头,子轩去了上京,上京是南燕的国都,在那里迎接少爷,看来无双会到上京。”

王云卓察言观色,那子轩似乎和林无双一样,可以调动无双门的势力,而子轩对林无双和伊朗恭敬有加,这林无双或者伊朗应该才是无双门真正的主人。

一直沉默的睿王忽然说道:“我们再坚持一晚,追上太子的队伍,一起商量对策。

众人颔首一致通过,于是,连日奔波的大军,到冀州后没有歇息,开始了继续赶路的行程。

吃过士兵送上的晚饭,林无双再次缩到狐裘里,南宫月含笑:“帐篷已扎好,还是到帐篷里歇息吧,那里舒服点。”

“不了,爷喜欢呆在马车里。”林无双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南宫月的提议。

南宫月也不答话,弯腰抱起无双,跳下马车,朝帐篷走去。

“你这个无赖,爷说了,爷不去,哪也不去,爷就在马车里。”林无双用手捶,用脚踢,无所不用,把自己的身体当成了攻击的武器。

黑暗的夜色遮盖住周围士兵惊诧的表情,四周寂静无声,只听到呼呼的北风。

南宫月凑近林无双的耳瓣:“如果你再胡闹,朕就将你放在这里置之不理,信不信,没有了朕的保护,士兵们会将你千刀万剐都不解恨,尤其要是知道你还是个女人的身体后,嘿嘿……”后面的话南宫月没有说完,但是林无双已经狠狠的打了几个寒颤。

林无双一点也不怀疑南宫月的话,将近五十万的将士死在林无双之手,可想而知这些士兵的恨有多深,那些身首异处的孤魂可都是他们的父老乡亲啊!

林无双紧偎到南宫月的怀中,如乖巧的小猫,似乎这举动很让南宫月愉悦,一边发出欢快的畅笑,一边快步迈入自己的帐篷中。

昏暗的油灯将帐篷蒙上一层朦胧,林无双被南宫月放了下来,环顾四周,一张大大的软铺占据了半个帐篷,空余的地方整齐的摆放着桌椅,还有一把一眼就看出很昂贵的古琴,放在矮塌上。

撇了下嘴,虽然看起来算是简朴,但对于在行军打帐之时来说,却是已极尽奢华了,也是,皇帝嘛,出行哪能那么随便。

“来人!上热水!”南宫月一声令下,两名高大的随从抬着一大桶热气腾腾的木桶进得帐来。轻手轻脚放下木桶,俩人也不多话,弯腰对着南宫月躬身行礼后,便退了出去。

“怎么样,朕是不是很体贴,快洗洗吧,这天,水凉的可是很快呢。”南宫月魅惑的对林无双说道。

斜睨着自作主张的南宫月,林无双气恼的回答:“爷不洗,你管的着?”

“哦,小双儿是想让朕亲自替双儿洗啰?”南宫月边说边走进林无双。

林无双望向那魅世的妖眸,不由相信,这个男人,说到能做到,和他较劲,吃亏的总是自己。

气恼的一叹,幽幽道:“怎敢劳国主大驾,国主也说了,爷是女人,既然是女人,国主总要给爷一点隐私吧,您老既是国主,也是男人,您在此,爷如何洗。”

林无双幽幽的声音再次取悦了南宫月,爽朗的笑声在帐篷里突兀的响起,好一会后:“好吧,朕今日就给你点隐私空间,动作快点,外面可是寒冷的狠呐。”

妖眸再扫一眼别扭的林无双,南宫月边笑边出得帐去。

用手试探了下热水,再瞟了眼用帘子耷的帐篷门,林无双开始宽衣解扣,林无双明白南宫月就站在帐外,但是,林无双也相信,南宫月不会做出中途进帐的小人事径。

玉足踏上摆好的台阶,昏暗的油灯给林无双光洁的身躯罩上一层梦幻色彩,无暇的身躯,玲珑的曲线,似梦似幻。

“这是衣服,洗过后换上……”掀门进来的南宫月如雷劈般禁了声,那美好的身材却因这突兀的声音和忽然钻进的寒风而“噗通”一声消失在木桶中,溅起的水花打湿地下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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