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人家那么多人联合发难，预谋许久，商议许久，最终还是台面都摆不上，早早夭折。
惨！
只能用一个惨字来形容。
合着他们忙活半天，都白费工夫了，他们那些此前所谓的见面合力，也白弄了。
是他们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还是总裁太机智过人。
答案很显而易见，非后者莫属。
“这些没营养的废话不想听，”凌翰辰毫不客气的批评，无情的又叫韩觉离开。
“是，是，凌总，我这就出去，”韩觉应答着，却没有马上要走的意思，他脸上的八卦劲也还没有褪除，一看就知道还有话要问。
凌翰辰对他的心思是很了解的，但懒得理会，继续低头做自己的事。
韩觉只觉得尴尬极了。
他就是在等总裁发话，好继续往下问。
现在总裁这反应，还真的是难为人。
可是没有办法，心里有疑惑还没有得到解答，他实在满心好奇，不愿意就这样走。
既然他不开口，那自己先问好了。
“那个，凌总，有件事我有点想不通，”韩觉在心里过了两遍，最后还是主动说了话，“刚刚你明明证据确凿，为何还是放过张董他们呢。”
整个过程总裁气得肺都快炸了，对于员工不当作风、损害公司利益的行为，总裁一直都是很苛刻，采取零容忍态度的。
之前好几个员工犯事，程度比这次的涉事股东轻，总裁都还是二话不说就叫他们滚蛋。
这一次，事件影响这么大，涉及人数这么大，为何总裁还是比之前宽容了。
凌翰辰继续悠悠的看他的书，对韩觉的询问充耳不闻。
看这情形，韩觉觉得总裁估计不打算回答自己的话，也不太抱希望。
他正想着是否就此作罢时，凌翰辰却又开了口，“家丑不可外扬，他们曾一度是凌氏的名片，再者，他们对凌氏有恩。”
短短一句话，将所有原因都囊括了。
家丑不可外扬，说的不就是不想此时闹大，弄得人尽皆知，如此非但损害他们自身形象，也会对凌氏有所影响。
尽管不说也改变不了被人知道的局面，但，不说的话，基本上只要商圈的人意会不言传，可如果说开了，就会弄得满城风雨，全部人都热议。
这两者，还是有本质区别的。
说他们是凌氏名片，意思跟前面的阐述也是大同小异。
他们再不是，好歹也是凌氏集团的一把手。
大股东出了那样的事，尤其那么多大股东都如此，无论谁对谁错，人们估计首先都会质疑凌翰辰集团的管理问题，而凌翰辰懒得去解释，更不想花太多时间跟自家公司人较真，想了想，还是大事化了。
这最后一句话，就更不难理解了，那些股东早年曾立下汉马功劳，这一点，不只是凌翰辰知晓，作为外人的韩觉也早就有所耳闻。
从踏进公司的那一刻，韩觉首先听说的，就是几位股东的丰功伟绩。
当时前董事长还在位，他也曾亲自先后三次跟自己夸赞过那些个股东们。
对自己这样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前董事长都能重复那么多次，那可想而知，其会怎么教诲总裁。
所以，综合下来，别的理由都只是个说辞，只有这最后一点，才是真正的说到点上。
总裁就是看在他们几个早前帮助过凌氏的份上，这才一再对他们隐忍，包括这一次，也是看在过去的情面上，才放过他们一马。
可不是，什么所谓的面子啊，名片啊，家丑不可外扬啊，这些根本就不痛不痒，总裁一向也不会在乎这些。
恩情，曾经父辈欠了对方恩情，这一点才是总裁的顾忌所在。
说来说去，还是算那些股东命好，年轻时曾留下那么一笔，才让今日有豁免金牌。
他们真的应该感谢当年他们的所为。
要不然这一次，他们真是死定了。
“真没想到凌总您竟然如此重情义、念旧情，不过，”把前因后果都领悟透彻的韩觉忍不住又夸赞起大老板，说完他顿了顿，语气一下又变得小心翼翼起来，“我还是有个小疑问。”
凌翰辰不惊不恼，平静依旧：“问。”
这个韩觉今天明摆是不打破砂锅问到底不罢休，自己不如纵容他一次，让他一次性问完。
揭晓答案了，好让他去做事。
“今天那些资料为何韩总您，”韩觉下意识的压低音量，“不像往常那样吩咐我去办。”
凌翰辰的一切事宜全部都让他去安排和处理，这是这么久以来的惯例。
现在，总裁打破了这个惯例，却没有给出缘由，这让他跟郁闷，也很想不通。
从当时到现在，他忍不住无数次的想，总裁这是另有思量，还是，对自己的信赖度下降了，还是，自己的能力已退步，无法再让他放心，还是，哪里出现了什么失误?
这些个想法在心头缠绕，一直反复浮现，弄得他都快疯了。
而这也是他最不情愿看到的。
他一向很敬重总裁，现在因为这么个事，搞得他像个女人一样多疑，这不是他，他也不愿再去猜来猜去，就想问个明白。
凌翰辰若有所思的看了韩觉几秒，“难不成，你非赖在这里这么久，就是为了问这个？”
问完后不待对方回答凌翰辰又补充：没那个时间。
几个字，算是正面回答了韩觉的话。
而之所以不再等对方答复就开口，自然是因为问只是个形势，实际上，他已然证实自己的想法。
可不是，这家伙问来问去，到头来最关心的，还是这最后一件事，也就是，最在乎的，是自己对他的想法。
结合他刚刚那欲言又止、怎么都不肯出去的模样，这个说辞再合适不过。
只是方才自己也没怎么去想，于是就没猜出来。
韩觉一脸迷茫：“凌总，我还是听不懂。”
现在的韩觉已经不觉得慌乱了，凌翰辰的解答给了他勇气。
再者，他想着，反正问都问出口了，再多一次少一次也没什么区别，一心就想把情况都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