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于人前的羞耻感，让她从脸上到胸前，如同醉酒般白里透红。
但她却没有伸手去遮挡，只是咬着牙一言不发。
没有用的，她在他面前，就是个轻贱放荡的人。
明知他在羞辱自己、作践自己，却还是情不自禁地沉沦在他的气息、他的强大之中。
她真的……输得这么惨吗？
“不要……不要……”
伊瑾夏浑身发抖，连声音都带上沙哑的味道。
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眼神空洞，如同失了魂一般。
她抗拒的，已经不是他对她的惩罚，而是自己竟然那么贱。
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竟都对这样一个人有感觉……
“伊伊……”
沈牧野发现了她的不对劲，伸手想要拭去她眼角的泪痕。
伊瑾夏却手一挥，一把打开了他的手。
“别碰我……走开……走开……”
此刻的她，就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满脸泪水，眼神暗淡，但还是下意识地抗拒着。
沈牧野愣住了，看着她被眼泪沾湿的脸，看着她受惊之后几乎陷入疯狂的模样，他停下了动作。
他没想到，他的强横，竟在小丫头心里造成了这么大的阴影。
他的小丫头，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眸里，不该有如此混沌的暗影。
“伊伊……”
沈牧野的声音有点沙哑，心中瞬间涌上了自责懊悔的情绪。
“不要……放过我……”
伊瑾夏意识模糊，双手挥舞着，只想赶走眼前的人，赶走心中的懦弱。
“别哭了……我不碰你……”
沈牧野一把将她拉进怀中，拉起她的衣服，遮住了她的身体。
他紧紧皱着眉头，将她的衣服整理好，然后把人从饭桌上抱下来，回到了楼上卧室。
伊瑾夏缩在他的怀里，眼神空洞，仿佛还陷在刚才的回忆里。
那种要被当众侵犯的恐惧感，让她全身瑟瑟发抖。
她很害怕，但更多的是羞愧……
无法要求他，却也管不住自己……
她怎么会……怎么会成了这么一个不知羞耻的人……
沈牧野将她放在床上，擦了擦她眼角的泪痕。
“真的这么怕我？”
这句话声音很低，明显压抑着情绪。
伊瑾夏此刻已经平静下来几分，但对他还是很抗拒。
她别过头，不看他，也不说话。
“你到底在生什么气？”
沈牧野紧皱着眉头，深深吸了口气。
他是真的想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才能让她不抗拒。
两周前，在他去战龙岛之前，他们不是相处得还不错吗？
为什么他回来以后，她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处处与他作对？
这两周，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是说，她知道或者听说了什么？
伊瑾夏还是不说话，脑海里一直回荡着，他那天跟沈异辰说的那些话。
“我不会喜欢她，也不在乎，我用一纸协议买了她，所以她必须干净！”
心脏的地方，突然疼得厉害。
她捂住胸口，哽咽道：“那你呢，你又生什么气？”
“你真的不知道吗？”
沈牧野看着她，沉声道，“你被人欺负成那样，为什么不肯告诉我？”
“你不是……不是只在乎我的身体吗？”
伊瑾夏咬了咬嘴唇，音量渐渐升高。
“只要我的身体干干净净的，你又何必管那么多？”
“我拿我的血救人，碍着你什么事？我被人欺负受了伤，又碍着你什么事？”
泪水决堤，伊瑾夏倔强地用手抹去。
她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赌气意味，既是对沈牧野，也是对自己。
“我们的关系，既然只是一纸协议，你又凭什么管这些事！”
“凭什么？”
沈牧野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正视自己。
“就凭我是你男人。”
他的语气有些霸道，这个女人，真以为自己把她留在身边，就是因为一份协议吗？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的存在已经激怒了老宅那边的人。
他为了护着她，做了多少的努力？
“你是我男人？可我不是你的女人！我只是你买来的一样物品！”
“你高兴的时候就玩一玩，不高兴的时候就会惩罚，就会一脚踢开！”
“因为……你根本就不在乎我……”
伊瑾夏看向他，既然不在乎自己，又何必管自己有没有受欺负？
“不……也许，你连我的身体也不那么在乎，反正……反正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可以……”
沈牧野拧着眉头，声音低沉：“谁告诉你，我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