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他对你还挺痴情的……”
沈牧野眯起眼睛，表情阴冷。
“他说等你长大了，就会娶你，是吗？”
“我……我们……”
伊瑾夏的思绪，总算回到眼前来。
她紧张地咬着嘴唇，想着该怎么和沈牧野解释。
她并不是有意隐瞒，她和欧阳文之间，的确曾有过朦胧的情愫。
而且，因为卢雪兰的介入，她也曾经很失落。
但，那真的算不上什么恋情。
他们谁都没有表白过，但她记得，在她十七岁生日时，他的确曾开玩笑般说过……
等她长大，他要娶她……
她那时还很小，根本没想过长大后的事情。
所以，从没将那句话当成是誓言……
“不是你想象那样……”
伊瑾夏的心砰砰跳着，她不知道，沈牧野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但她现在只想跟他解释清楚。
她和阿文哥哥之间的感情，真的很单纯，没有任何越距。
而且，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
“我想象是哪样？上床吗？”
沈牧野冷哼，“他要是碰过你，我早把他阉了！”
他当然知道，伊瑾夏和他在一起时，是第一次。
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更觉怒不可遏。
他摆平那些杀手后，回到了栈桥上，本想看看，那个自称是伊瑾夏姐姐的女人有没有死。
却意外捡到了欧阳文掉落的钱包。
看到他钱包里藏着的照片时，他还没发怒，那女人却已经哭喊起来。
她说了很多当年的事情。
说伊瑾夏是如何借照顾之名，勾引欧阳文，得手后却又联合外人要杀他。
还说了欧阳文是如何忘不了她，如何对自己冷冷淡淡。
她哭着求沈牧野管好伊瑾夏，让她不要再出现在欧阳文面前。
还劝他小心她耍手段，为了钱加害他……
她说的很多事情，沈牧野都是不信的。
但，欧阳文喜欢伊瑾夏，喜欢到以为她要害自己，还是放不下……
这个认知，让他极度不爽，也极度无法接受。
“那……你为什么要生气？”
伊瑾夏听到他话，心中乱成了一团。
他既然知道，自己和阿文哥哥没发生什么，为什么还要生气？
沈牧野看着她，一字一句问道：“你喜欢过他，是不是？”
“我……”
如果那些朦胧的依赖，那些少女时代的羞涩情怀，就是喜欢的话。
那，她的确喜欢过欧阳文，但也仅仅是喜欢过而已……
沈牧野见她欲言又止，突然一倾身，一把扣住她手腕，将她扯到胸前。
两个人的身体重重撞在一起，伊瑾夏胸口剧痛，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回答我！是不是？”
沈牧野把她整个人圈在怀中，抬起她的下巴，脸色极为难看。
伊瑾夏却不说话，死命咬着嘴唇。
她本可以顶撞他，说一声是，然后咬牙接受他的惩罚。
但，她不想那么做。
明明说好，他只在乎自己的身体干不干净，可他这又是在干什么？
难道，除了身体，连她的心都要管了吗？
沈牧野见她死活不说话，捏着她下巴的手掌不自觉收紧。
“啊……”
伊瑾夏立马痛叫一声，眉心都拧了起来。
白皙的小脸上，顷刻间便浮现出几道浅浅的红印，模样甚是可怜。
这一声痛呼，像是一个暂停键。
沈牧野的动作，突然就停了下来。
他眼中的怒火依旧在狂烧，身体却渐渐放松下来。
怎么了？他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要逼她说这些？逼她承认喜欢别的男人？
而她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区别！
他已经从她倔强的眼神中，看出了她对那些过往的维护。
他是在嫉妒吗？
嫉妒欧阳文，竟和她有过最纯粹的感情……
而自己，只是……得到了她的身体而已……
沈牧野的眼神慢慢变得闪烁，明明是自己定的规矩，只管身体不管彼此的心。
为什么，他竟想出尔反尔？
这种感觉，实在太糟糕了。
他知道，她的沉默，是无声的反抗，也是最后的倔强。
而他自己，又想要什么样的答案呢？
“很好……”
沈牧野冷冷一笑，随手将她丢回沙发上。
然后，带着一身黑煞之气，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